一只

管教员 x 黎小军

时间线是黎小军第二次入劳教所的时候，被关小号绝食那三天。

（想搞冷门剧里的小灯，有没有跟我一起磕这个剧啊！！！！这坑太冷了！！！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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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刚调去茶淀农场就职的时候，黎小军已经保外就医了。那时我还不太熟识人，黎小军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监仓。我对这个男人一直揣着十足好奇，只是劳改犯们私下聊的传的凑不完整。我零零散散知道的有，他为了一个护士打架入狱，打的那个是惹不起的人。他话不多，平时只和两个兄弟聊得来。他病倒之前硬倔着每天要搬三万块砖。

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。

崔管教暗地里叹过很多次，说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，他想他好。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上心，黎小军这三个字就是我生活日常播放器的暂停键，一旦有人说出口，我手头事务必定会不自觉停下的。

关于他的每句话都印在我脑子里，我试图拼凑关于他的模样，只言片语却不足以让我看清。久之按这个键的人少了，我也就没再想过，只当他不会回来了。在大伙日渐习惯茶淀农场无波无澜的劳改生活时，那个男人的出现如平地惊雷，炸醒这一汪死水。

他是跟着崔管教来的。崔教阴沉不语，他也一副漠然无欲的模样。我直觉那个男人一定是黎小军，于是候在办公楼二层窗口看他们走过。搬砖的劳改犯们自动让了一条道，杵在原地窃窃私语，神情或忧虑或得意，五花八门地重叠在一起。我知道未来好一段日子不会平静了。

我不关心别人。那些天我对这个男人没日没夜的遐想终于有了着落：他的相貌与我想象差异不大。当过兵的人身条挺拔，眉眼自然是俊的，嘴角始终不曾扬起。当时教员们个个说他长得精神，可这次我看他眼里的神儿散得一点不剩，农场风大，显得他整个人萧瑟了不少。

这保外就医不是要比待茶淀农场搬砖干活要闲适得多么？怎么人会搞成这样？对，还有他的病。我心急切，凑到那日去把黎小军带回来的教员们跟前闲聊，嘴上却是旁敲侧击，问这人怎么闹出这么大阵仗。

“嘿，你前几日去省里办事当然不知道。告诉你，那个就是保外就医的黎小军。”

“前两天被文艺团的领导来这当面举报了，说勾引人家团里的业务精英，产生恶劣影响，要咱们把人抓回来重新教育。这不，其实我们去的时候，人在外头也没做什么，那啥风琴拉得还挺好的呢。”

“那姑娘可漂亮了，哭得稀里哗啦地抱着说对不起他。”

“刚见着崔管教的时候还很高兴，听说要带回去，面刷的一下就白了。问为什么，后来也知道不会有结果了，乖得很。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。”

我不是直接管犯人的，只能每天到窗口看看底下搬砖的情况。自黎小军回来就一直沉默，也不闹事。眼睛里头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暗下涌动。崔管教一直很担心他，告诫了好几个巡房的教员多加关注黎小军的情况。这一连好几天都没出什么事，当大家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，黎小军再一次爆发了。

那是一个阴天的早晨，集合广场上只有黎小军的声音，他大声问在农场里杀人是不是能判死刑，也不等人回答就抄起地上的铁揪就往孙国庆身上砍，平日里关注他的好几个教员一哄而上把人禁锢住。孙国庆缩在一边尿了一地，吓傻了似的动也不动。黎小军像个溺水的人死命挣扎，力道大得四五个人才能勉强按下。直到耗光了他最后一丝精神气，崔管教才让人把他送去小号关着。

不止广场那边场面一片混乱，办公室里也好不到哪去，教员们都跑过来围观，老伍就靠在我身边。我瞥他一眼，才想起来前些日子其实不止我一个人喜欢守在窗口。

那老伍四十有多，结了婚，没孩子。媳妇委屈，恼别人说自己是下不了蛋的鹌鹑，辩嘴说是老伍不行，再说根本也没行过几次房。大家伙心知肚明，老伍那是对着女人不行。谁不知道他天天盯着男医生的屁股，试探过同个办公室的男教员好几次，只不过不敢挑明了强下手。崔管教略微知道些，平时都安排他搞些文案工作，不让和犯人多接触。

崔管教忧心忡忡上城开会去了，我见本来要去小号送饭的小宋没点动静，一问才知道这次老伍特意换了班。由他去给黎小军送饭。我借着送文件偷偷走了过去，见老伍只是趁着叫起来吃饭把人摸了个遍，黎小军一动不动，眼睛都没睁开过。等他走后，黎小军身子又蜷紧了不少。

第二天晚上，老伍见中午的饭还是没动，过去把人叫起来，手先是推了推，叫没动静，胆子肥了，摸着摸着就变了味，那手从脸摸到了脖子，解开领口衣扣往下伸，另一只手把着自己的裤腰带。我没看清老伍的手摸到了哪，只听到黎小军弱弱地哼哧几声，身体想转过去背对仓门。老伍听了声儿，此刻却兴奋了不少，手压着黎小军不让转，要他正面仰躺着一下扒了裤子，衣服也卷到了胸腹。黎小军的腿比胳膊白上不少，肌肉锻炼得恰好。他反射性想夹腿却被老伍往两边掰得更开，裤子落到了脚踝处稀稀拉拉地吊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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